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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跟至亲阴阳两隔这么多痛 陪爸爸走完最后十天,是我这辈子最庆幸的决定 爸爸走之前那十天,我寸步没离。决定请假回家的那天,我跟他视频,看他状态差得厉害,在办公室就忍不住哭了,跟他说我马上回去。可他怕耽误我工作,一遍遍念叨“别回”,我弟也劝我等实在不行了再回,别影响工作。但我心里清楚,他要是没事,绝不会突然想回二十多年没住过的农村老家——那是老一辈人常说的落叶归根啊。现在想来,真庆幸自己没听他们的,守住了他人生最后一段路,还拿手机把这十天都记了下来。 我从广州带了点荔枝和一瓶蜂蜜回去。回去第一天,爸爸居然笑了——我妈说,他都十多天没露过一点笑模样了。那时候他已经吃不下饭,每天就中午勉强吃两口菜,喝几口蜂蜜水,炖的营养汤一口都咽不下,可看到我,还是挤出了笑容。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我就听见爸爸跟我妈说话,声音特别大,中气十足的样子。我起来跟他打趣:“今天声音这么亮,好多了呀?”他也点头说自己感觉舒服点了。下午我姑姑、叔叔、堂哥他们都来老家看他,他开心得不行,坐着轮椅还跟堂哥指:“那块地是你家的,以后房子能往这儿建。”那天他心情一直好,中午吃饭还特意多吃了两口。可等傍晚大家都走了,老家只剩我们仨,他精神头突然就垮了——估计是白天说话太多,累着了。 第三天,爸爸自己感觉不对劲,给在深圳的大伯打电话,一接通就哭得说不出话。大伯马上买了高铁票赶回来。从这天开始,他吃得更少了,三四天里,每天就吃一两口菜,100毫升的蜂蜜水都要分好几次才喝完,他说只有喝蜂蜜水的时候,嗓子能舒服点。 第五天起,他连一口菜都咽不下了,每天就靠50到100毫升的蜂蜜水撑着。第七天开始,他就一直喊难受,用老家话喊“妈妈娘诶,爸爸伢喽”。我以为他身上痛,赶紧让他吃止痛药,后来才知道,他是躺了好几天,浑身不舒服才喊的。就这么喊了两天,家里亲戚陆续来探望,他也没力气跟人说话了。 第九天,爸爸开始意识模糊,连水都喝不了,还总昏昏沉沉的。可我当时傻,以为他是喊了两天累着了,睡着了。他醒过来的时候喊“妈妈”,我和我妈以为他又痛了,要喂他吃止痛药,他摆手拒绝,我们还是硬喂了两颗。我妈问他认不认识自己,他摇头;我妈急了:“你再好好看看,我你也不认识了?”他才轻轻喊出我妈的名字,没多久又昏过去了——我们还以为是止痛药起作用,让他睡安稳了。 这天下午,在部队的外甥请假回来见外公最后一面。我发现爸爸大腿上开始出现紫色的斑点,舌头也红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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