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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吉大利 2023年的那个寻常日子,我把“大吉”与“大利”抱回了家。本是只计划养一只小狗的,可我偏疼安静大眼睛的大吉,妹妹却一眼黏上了大嘴巴爱叫的大利——左右为难间,终究是把这两个小毛球一起揣进了怀里。 那会儿它们才二十几天大,巴掌就能托住整只身子,软乎乎的像两团暖绒。我当时还在外地租房工作,想起这么小的奶狗没人照顾,总忍不住揪着心,索性打包了它们的小毯子,连带着两只狗一起挪进了出租屋。刚到新家的小家伙们,走路还打晃,四只爪子像踩在棉花上,却偏要跌跌撞撞地把屋子逛个遍。我原以为捡了两只乖顺的小天使,很快就被现实浇了冷水——它们哪里是天使,分明是魔丸。 大利打小就爱“练嗓子”,睡醒了叫,饿了叫,吵得我受不了;大吉倒是安静,可满脑子都是干饭,每天下班推开门,迎接我的从来不是安稳的屋子:沙发巾拖在地上成了它们的拔河绳,甚至连我放在桌上的纸巾,都被撕成了漫天飞舞的碎雪。我看着眼前一幕气到发抖,脑子里闪过把它们送人的念头,可一低头,就撞进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里——大吉扒着我的裤腿,大利则叼着半块玩具球凑过来,尾巴摇得像小扇子,所有的火气瞬间就软成了无奈的叹息。骂两句“下次再敢”,转头还是去给它们倒了新的狗粮。 2023年底,我带着它们回了家过年,也索性把两只狗留在了家里。再见到大利时,是它得了皮肤病,屁股上烂了一小块,我就把它接来了,却发现曾经爱吵闹的小毛球变乖了:不再随地乱拉,也不会对着楼道的脚步声狂吠,只是会安安静静趴在我脚边,等我给它涂药时,就算疼得哆嗦,也只会轻轻哼两声,当然,皮劲儿还在,满屋子疯狂乱跑,要是被关进笼子里,叫的能给楼震塌了。 2024年12月,妈妈发来视频:镜头里的大利缩在狗窝里,浑身都在抖,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嘤嘤声,肚子鼓鼓的,显然是要生了。我对上它看着屏幕里委屈又无辜的眼神,心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生怕它难产,生怕它疼得受不了。直到凌晨收到妈妈发来的照片:大利趴在一堆小奶狗中间,舌头轻轻舔着小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2025年1月,外地工作的压力像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精神差到连饭都吃不下,终于下定决心辞了职回家。推开门的瞬间,我差点没认出它们,潦草得像两只小流浪狗,可身形已经长开了,我蹲下来,它们立刻扑进我怀里。 它们是我琐碎生活里的“大吉大利”,是不管我过得好不好,都会摇着尾巴奔向我的精神支柱。只愿时光走得慢些,让我能牵着它们,再走好多好多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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