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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2月前
父亲躺在病床上,已经两个月了。医生说,这是脑出血,能不能醒来,要看他的造化。我起初不懂"造化"二字,后来才明白,这不过是"不知道"的另一种说法罢了。 病房里很白,白墙,白床单,白大褂。父亲的脸也是白的,却不是那种活人的白,而是像被水泡过的纸,泛着青灰。他的眼睛闭着,眼窝深陷,像是两个小小的黑洞,吸走了所有的光。我时常盯着那两个黑洞看,仿佛那里会突然闪出一点光亮来。 其实父亲现在只能靠一根管子进食,母亲不言不语地坐在床边,有时摸摸父亲的手,有时又突然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我们。我知道她在哭,只是不愿让我看见罢了。 医生说,要多和病人说话,或许能刺激他醒来。我便每天对着父亲絮絮叨叨,讲些琐事。今天菜市场的鱼很新鲜,邻居家的狗生了崽子,楼下的槐树开花了。说着说着,我便觉得可笑——这些事,父亲以前是从不在意的。他向来只关心他的账本,他的生意,他的那些数字。现在这些数字都化为了乌有,随着那一滩溢出的血,流走了。 护工莲姐是个有经验的人,见过许多昏迷的病人。她说,有的人突然就醒了,像睡了一觉;有的人慢慢好转,今天动动手指,明天眨眨眼睛;还有的人,就这样睡下去,直到最后。我问她,我父亲会是哪一种?他摇摇头,说这得问老天爷。我便不再问,只是每天看着父亲的脸,希望能从那上面看出一点变化的痕迹来。病房的窗外有一棵树,我不知道是什么树。它的叶子很密,阳光照过来,就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些影子会移动,从东到西,像一只缓慢的钟。我常常看着那些光斑,一看就是个小时。有时候我觉得,父亲的生命就像这些光斑,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而我却抓不住它们。 朋友们偶尔也来探望,带着水果和安慰的话。他们说,吉人自有天相;他们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他们说,要有信心。我点头,微笑,感谢。等他们走后,我便继续看着父亲,看着那些维持他生命的仪器,看着那些跳动的数字和线条。这些才是真实的,而不是那些虚无的安慰。 夜里我常做梦,梦见父亲醒了,站在我床边,像从前一样皱着眉头,问我这个月的账目。我欣喜若狂,想抓住他的手,却扑了个空,然后猛然惊醒。病房里只有监护仪发出的规律的"滴滴"声,和父亲微弱的呼吸声。两个月过去了,父亲依然沉睡。医生换了药,调整了治疗方案,说还要继续观察。母亲的眼角多了几道皱纹,我的脸上也满是沧桑。世界在外面转动,人们忙着生,忙着死,而我们卡在这之间,不上不下。 等待是最残酷的希望。#脑出血 #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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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偷偷换掉我的产后宫缩药。 我刚喝完就大出血。 我疼得浑身痉挛,死死抓住那整张被染红的床单。 却只换来婆婆一句轻飘飘的话。 “不就是进口药换成红糖水嘛,都是补血的,你娇气什么?” 丈夫更是连笑带泪地鼓掌:“妈,您真是天才!省下一大笔药费!” 小姑子附和着:“就是,一个赔钱货也配用那么贵的药?” 我瞬间明白,他们嫌我生的是女儿。 这是要我的命,好给丈夫那怀了儿子的白月光腾位置! 眼看意识逐渐模糊,我用尽力气拨通电话。 “哥,我婆婆恶意换药致我产后大出血,立刻带你的妇产科团队过来!” 1 话音刚落,手机就被丈夫顾凛川一把夺走。 他挂断电话,嗤笑一声。 “舒窈,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厌烦。 “不就是换了点补品开了个玩笑嘛,至于把你哥叫来?” “你知道我们家多注重脸面吗?” “这点月子里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他作势就要把我的手机扔进一旁的加湿器里。 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腕。 身下的血浸透了床单,还在不断往外涌。 一阵阵的眩晕让我眼前发黑。 他和妹妹顾泠泠都穿着光鲜亮丽。 在套房里悠闲地刷着手机。 只有我,瘫软在沾满血的产褥垫上。 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小姑子顾泠泠走过来。 “嫂子,你别怪我妈嘛。” “我妈也是心疼我哥赚钱不容易。” “再说,我听人说,女人生完孩子都这样,恶露嘛,排出来就好了。” 她说完,还故意凑近了些。 “我妈说你命硬,这点小事肯定能自己扛过去啦。” 说着她喝了一口汤。 那是我娘家特意给我请的顶级催乳师熬的顶级汤羹。 她喝完,朝我眨了眨眼。 为了我产后恢复,我娘家几乎买断了市面上所有顶级的滋补品。 如今却全成了他们一家人的下午茶。 顾凛川伸手帮他妹妹擦了擦嘴角,语气温柔。 “泠泠你别理她。” “她就是仗着自己娘家有几个臭钱,生个孩子都惊天动地的。” “娇气得不行。” 他转头看向我时,眼里满是不耐。 “别装了行不行?” “我妈说以前的女人,在田里就把孩子生了。” “生完孩子就立刻下地干活,哪有你这么娇气?” “你以为你是谁?皇后娘娘吗?” 我颤抖着手,去够床头柜里的应急止血针。 那是哥哥特意为我准备的,以防万一。 我摸索了半天,却发现针剂盒空空如也。 婆婆罗玉芬从顾泠泠的名牌包里拿出我的针剂。 然后对着镜子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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