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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啾啾3天前
台北的雨总是来得突然,空气中湿漉漉的,也不知道大陆的北方是不是也是这样粘湿。我牵着四岁女儿的手,在百货公司门口等雨停。她晃着羊角辫,小皮鞋一下下踢着水洼。 人和人的缘分是天注定的。在不起眼的街角就可能见到了你认为这辈子在也见不到的人。 嘉祺站在不远处的廊檐下,黑色大衣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十年光阴把他眉宇间的锐气磨成了沉稳,只有那双眼睛还像北平的雪,清冽冽的。他撑着长柄黑伞,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女儿突然指着橱窗里的玩具熊喊:“妈妈,熊熊!” 这一声让他回过头来。目光相撞的瞬间,世界骤然安静,只剩雨声敲打心跳。 他走过来,伞微微倾向我们。“好久不见。”声音比记忆里低沉了些,却还是带着北方人特有的醇厚。 我们曾在垦丁的烈日下分食一碗刨冰,他额角的汗珠亮晶晶的;也曾挤在永康街的小公寓里看台北冬季的雨,他笨拙地学着闽南语情歌,每个音都带着北方的硬朗。最难忘是那年除夕,他亲手包了饺子,在阳台上指着烟火说:“你看,那是从北平到台北最近的距离。” 他知道我爱吃辣,总在面里多加一勺辣椒,自己辣得满头汗还笑着说痛快。我知道他想家,偷偷学会做炸酱面,看他吸溜吸溜吃完,眼里有光在闪。 “你的孩子?”他蹲下来,平视着女儿。 “嗯。”我把女儿往身边拢了拢。 他伸手想摸孩子的头,却在半空停住,转而从大衣口袋掏出一颗糖——这个习惯他竟然还留着。女儿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我当年看他的样子。 雨渐渐小了,天边透出薄暮的光。他站起身,黑伞在积水的倒影里微微晃动。 “记得要幸福。”他说。 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进人群,背影渐渐模糊在台北的雨幕里。女儿扯扯我的衣角:“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哭了?” 我把笑笑抱起来,脸贴着她柔软的发顶。有些缘分是天注定的,我不能陪他去看北平的雪,而他也没有办法陪我等台北的雨停。#马嘉祺 #虐文 #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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