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落榜那天我哭了 中考落榜那天,我哭了——不是那种嚎啕的哭,是把准考证攥成皱巴巴一团,蹲在楼道拐角,眼泪砸在“补录须知”上,砸得比游戏里的暴击还疼。那一刻,我才真正看清:三年光阴,被我活成了黑屏的加载条,永远停在99%,却再也进不到下一关。   回想初一,我背着新书包,暗暗发誓要考市重点。可放学路过网吧,玻璃门里闪着蓝荧荧的光,像深渊对我眨眼。我告诉自己“就试一把”,于是键盘声替换了早读声,段位徽章替换了奖状。屏幕里的英雄越杀越勇,屏幕外的我却在通宵后的早读课上趴着睡觉,口水浸湿了《出师表》。   初二,爸妈把晚饭热了三遍,我喊“打完这局”,结果等到他们睡着。台灯下,试卷空白得像无人区,我却用红笔在桌垫上画满“五杀”标记。老师把成绩单拍在我桌上:“再这样下去,你连职高都悬。”我笑笑,心想游戏里的公会兄弟说“读书不是唯一出路”,于是把警告当野怪,一刀砍掉。   初三,我的座位从第一排被调到最后一排。黑板上的倒计时鲜红刺目,我却戴上耳机,在数学卷背面默写连招口诀。模拟考一次比一次低,我却在游戏里一次次“逆风翻盘”,用虚拟的荣耀麻醉自己:没事,天生我材必有用,大不了打职业。   直到六月二十日下午,鼠标点击“确认”提交最后一场理综,我走出考场,阳光白得晃眼。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大题空了半面。可我还是安慰自己——也许运气好呢。那一刻,我竟还在想晚上回去领登录奖励。   出分那天,分数栏像一盆冰水:457。市重点线532。我盯着屏幕,耳机里传来游戏胜利的音效,刺耳得像嘲笑。我关掉电脑,脚底发飘地走回家。老妈在厨房剁菜,刀起刀落,每一声都像剁在我心上。我把成绩单反扣在桌上,她擦手拿起,只看一眼,就转身继续切洋葱,刀越来越快,眼睛越来越红,却一句话也没说。那一刻,比任何责骂都让我难受。   夜里,我偷偷打开衣柜,翻出初一写给自己的信——“三年后的你,一定要站在重点高中的操场上,对过去说谢谢。”纸已经发黄,字迹稚嫩,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我。我蹲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动物一样的呜咽: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   我删掉游戏账号时,指尖在颤抖。系统提示:确认注销?我点了“是”,像亲手关掉一扇曾以为通向荣耀的门。屏幕黑掉,我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顶着黑眼圈,嘴角下垂,陌生得可怕。原来我沉迷的不是游戏,是逃避;我输掉的不是中考,是用未来做筹码的自欺。   凌晨三点,我走到阳台,城市灯火稀疏。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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