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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祖母的祭文维:壬寅初冬,十月十六,凄风呜咽,天昏地暗,萱草凋零,菊花泪残,衡府赵氏,名讳彩尔,乘鹤西归,长逝溘然。全家上下,肝肠寸断,悲痛之余,无以为念,嘱予作文,致祭灵前:祖母赵氏,生于乱世,戊辰之年,长于深闺,大家风范。及至成人,嫁入衡府,孝亲睦友,姑舅喜欢,乡邻称赞。与予祖父,如在御琴瑟,如和鸣凤鸾。随后生有三女,育有两男。适逢建国之初,物力维艰,只能蓝缕破衣遮体,野菜粗糠为餐,个中滋味,着实心酸。尽管含辛茹苦,您对子女却教育甚严,教他们修身齐家之精要,传他们为人处事之宝典。除了尽责于子女,您还尽孝于堂前,服侍公婆,您任劳任怨,致曾祖母能享期颐之年。文革期间,风云变幻,牛鬼蛇神,祸乱人间。因祖父之履历,您屡受牵连,人前挨批,身后遭谗,冤枉屈辱,回首不堪。好在子孝夫贤,尚能委曲求全。后来您节衣缩食,毫厘攒钱,为长子娶妻婚配,为长女择夫赔奁,为幺儿改建房屋,为幺女选婿称愿……衡氏一族,儿孙满堂,膝下承欢。由于祖父行义素著,百里有传,古稀年间,闲暇无事,常把道路铺整,桥梁修建,您随其身后,协力相助,把手支援。善哉,世人皆叹!乐哉,眷侣神仙。然花难长开,月难长圆。2001年,祖父因意外跌倒,导致心脑血栓,自此卧病在床,半身瘫痪。您端汤喂药,从不怠慢;揩屎抽尿,毫不弃嫌。人妻之义,您诠释完善;爱人之心,您恩重如山。2003年,祖父病重,撒手人寰。此后,枕边再无鼾声伴,屋内再无敬明唤。您孑然一身,凫寡鹄单,常赶庙赴会,以寄思念!一道道护身符,是您对子女的护佑;一张张放生笺,是您对儿孙的祝愿。2005年,厚土无情,苍天无眼,暗遣病魔,把您纠缠。由于您寿高体单,竟使百医难断。儿女焦心,亲人不安,您反而沉着冷静,坚毅勇敢,誓撞鬼门关。后来手术成功,癌症消散,您的事迹,终成一段医学奇谈!儿女有孝,侍候周全,凭您吃来任您穿,天南地北游将遍。街坊市口,地头田间,无论亲疏,无论贵贱,您常执知己红颜之手,嘘寒问暖;您常牵后生晚辈之袖,谆谆诫劝。“我给你娃儿说嘛”,是您的口头禅。祖母啊!不是您多事,不是您心闲,只因您时刻装他人冷暖于心间,只因您经常念他人情义于人前。大孃虽非您出,您俩竟似闺蜜相见;舅爷虽是您弟,却视您为慈母一般。侄儿侄女,无不挂牵,寒来暑往,殷勤探看。九十大寿,您风光无限,把酒言欢,您歌声满天。既把国来颂,又把党来赞。当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十乡八里,好不羡艳。然天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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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母文 呜呼哀哉!伏跪灵前,涕泗横流,慈母遽然辞尘,驾鹤西行。往昔种种,如潮翻涌,哀思缕缕,痛彻心扉,难以尽诉。 慈母诞于一九三八年旧世,彼时风雨如晦,民生凋敝。幼时,外公蒙冤,被诬为“二地主”,乡邻侧目,冷语相向,全家遂遭欺凌。岁月艰难,饥寒交迫,霜雪加身,苦不堪言。至十八岁,外婆又溘然长逝,家中四姊妹嗷嗷待哺,外公含辛茹苦,独力支撑。 慈母身为长女,心怀至善,怜弟妹幼弱,毅然担起家庭重担。彼时,她身形尚幼,却如出林之笋,直面霜雪侵袭,以柔弱之躯,扛起千斤重担,不辞辛劳,苦撑家计。 然祸不单行,两姨先后病逝,亲人离散,痛彻心扉。光阴荏苒,及至桃李年华,慈母与父亲携手,共建家园。二人不辞劳苦,风霜雪雨中奋力打拼,养家糊口。 婚后,慈母侍奉公婆,恭谨孝顺,毫无怨言;帮扶哥嫂,倾尽全力,助其成家。彼时“大锅饭”之制,难饱众人之腹,慈母常忍饥挨饿,身体渐弱,精神萎靡。两年后,分家单过,家徒四壁,唯余碗筷数只,白手起家,艰辛备尝。 时逢中国灾荒之年,粮食匮乏,慈母以树根野菜充饥,养育一男二女。为供子女读书,她日夜操劳,昼则抢工分,炎炎烈日下,汗流浃背;夜则编斗笠,挑灯至三更,月影凄清,篾声唰唰。又忧柴米油盐,愁子女学费,诸多苦楚,皆藏于心。 慈母乃持家能手,喂猪养蚕,精打细算,为改善生活,奔波于市场,买鸡蛋、贩花生,一分一厘,皆来之不易。朝披星辰,夜戴月色,风餐露宿,雨雪无阻,其苦甚于黄连。 岁月流转,子女渐长,于学堂之中,刻苦攻读。慈母忧子女学费,诸多苦水,默默咽下。子女知母艰辛,寒窗苦读,学有所成,为人师表,以报亲恩。慈母见子女成人,满心欢喜,筹备聘礼嫁妆,助子女成家立业,奔赴前程。 子女成家后,慈母仍未得闲,操心劳累,身体每况愈下,手脚渐僵,行走艰难。为治母病,寻医问药,奔波于宜宾、沙河、符江等地,百余趟往返,然病未好转,终至不起。 今慈母一病不起,遽归天庭,从此阴阳两隔,再难相见。梦中常见慈母音容,醒来泪湿枕巾。慈母一生,为子女苦苦打拼,却遭病魔缠身。今慈母已逝,路途遥遥,难再归程。倚门盼归之人,已登仙界,断肠儿女,唯有痛哭亡魂。 鼓乐声声,揪人心肺,如天崩地裂,泪如雨下。惟愿慈母安然归天国,佑启后裔,福泽满门。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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