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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姜蔓 她缩在门后听着摩托油门声由远及近,轮胎碾过巷口石子的脆响,攥着衣角的手就越往肉里陷了一分。巴掌落下时她从不哭,只把脸埋进臂弯,任额发被眼泪浸得黏在皮肤上——不是不疼,是怕哭声换不来半句软话,反而让那点藏在眼底的、盼着父亲停手的念想,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 她总在挨打后盯着发白的墙壁,斑驳的墙皮上出现一幕幕自己被冤枉的场景。她试着在作业本上写“爸爸”,笔锋顿了又顿,最终划成一道深痕——她恨他扬起的手,却又忍不住想起妈妈说的,你小时候掉下床,他跳的比谁都快,抱着你手都在抖。 后来她长成了不爱笑的大人,逢人说起父亲,总轻描淡写地说“还好”。直到某天刷到的视频,屏幕里父亲把女儿搂进怀里,掌心轻抚着她的头顶说“囡囡这么快就到啦”,她攥着手机蹲在地上,眼泪砸在屏幕上,晕开那句没说出口的“我也想要”。 她学着比父亲更无情,逢人就美化他的罪行,说“他只是脾气不太好”。可深夜里,她总想起小时候缩在被子里,不敢出声的哭泣,在心里一遍遍地问:为什么别人的父亲会那么爱自己的孩子,而我的父亲?深夜里 歌声在房间里飘着,“我要带着爱意恨着你”,她捂住嘴,终于敢哭出声——原来那点从妈妈话里偷来的、不肯承认的爱意,早成了恨里最尖的刺,扎得她连呼吸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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