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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3月前
#灵异故事 老槐树下的铜铃又响了。 林小满缩在被窝里,数着那铃声——三长两短,和昨晚一样。村里的老人说,这是迎客铃,但不是迎活人的。 小满,把窗户关严实了。奶奶翻了个身,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今晚是阴历七月十四。 小满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木窗发出吱呀一声响。月光像掺了水的牛奶,朦朦胧胧地漫进来。她看见村口的老槐树下站着个穿红袄的小女孩,正仰头望着那串铜铃。 奶奶!树下有人!别看!奶奶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枯瘦的手掌啪地捂住小满的眼睛,那是引路的童子,看了要跟着走的。 后半夜下起了细雨。 小满被一阵唢呐声惊醒,那调子喜庆得诡异,像是有人家在办喜事。可谁家会在半夜娶亲?她偷偷掀开窗帘一角,差点叫出声来。 泥泞的村道上飘着一顶红轿子,四个纸扎的轿夫脚尖点地,惨白的脸上画着夸张的笑。轿帘被风吹起,露出新娘盖头下青灰色的下巴。轿子后面跟着长长一队人,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脖子折成奇怪的角度。 最前面的纸马突然转过头,用墨画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小满的窗口。 别看他们的眼睛!奶奶往窗棂上急急地贴了张黄符,百鬼夜行的时候,活人和死人就隔着一层窗户纸。 清晨的村子安静得反常。 小满帮奶奶淘米时,发现缸底的米粒排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形。昨夜有东西进来讨饭了。奶奶撒了把盐在米缸里,饿死鬼最可怜,吃饱了就不会缠人。 村东头的王婶哭嚎着跑来,说她家灶台上的供饭少了一半,筷子却整整齐齐摆成了十字。这是有横死鬼来过了,奶奶往王婶手里塞了把艾草,傍晚前在门槛下烧了。 小满注意到王婶的裤脚上沾着片湿漉漉的槐树叶,和昨晚那个红衣女孩站的位置一模一样。 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小满被派去井边打水。 青石井沿上摆着只红色绣花鞋,针脚细密,鞋尖上绣着并蒂莲。小满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鞋面,井水突然咕咚响了一声。 那是找替身的水鬼扔的诱饵。卖豆腐的老李头一把拽回小满,二十年前张家的新媳妇就是为这只鞋跳的井。他指着鞋帮内侧——那里用金线绣着个模糊的张字。 小满回头时,看见井水映出的倒影里,自己身后站着个穿嫁衣的女人。 傍晚开始起雾了。 奶奶在院里点了七星灯,七个陶碗里漂着浸油的灯芯。人怕三长两短,鬼怕七星引路。她往小满口袋里塞了把炒熟的黄豆,要是听见有人叫你名字,就往后撒豆子。 子时的锣声从祠堂方向传来,这是村里世代相传的规矩——夜游的鬼魂听到锣声就会避开活人宅院。但今晚的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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