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刷到这个话题,对于刚刚经历过孩子高考的我来说颇为触动,记忆的闸门不由得打开了。(本次只谈生活,限于篇幅学习方面留待下回分解。) 高中,已经是28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生活条件是真差啊。没有餐厅,所有人都是蹲在伙房外面的空土地上吃,遇到刮风天吃一口就得赶紧捂住菜碗。下雨天更是没地方躲,于是伙房的屋檐下成了兵家必争之地,就看谁跑得快先占住了。每星期的生活费是10斤粮票10块钱,自家带麦子送到指定的面粉厂,换张条子到学校兑换粮票。白菜、豆芽、萝卜丝都是5毛钱一份,为了省钱一般都找个固定的饭伴儿合伙,早上你打菜,下午我打菜。水煮萝卜丝是印象最深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难以忘怀。一堆萝卜堆在地上,厨师扯根水管哗哗一堆呲,然后上案板哐哐一顿切。旁边大铁锅煮着开水,萝卜丝切好扔到开水里咕嘟熟,甩进几大勺盐,再泼一勺油花飘在水面上就可以出锅了。吃的时候不能抄底翻,得从上往下慢慢叨,吃完把水撇了,碗底能留下硬币大小的一片稀泥。小米汤、疙瘩汤是一两粮票一碗;狭长的“鞋垫”馒头一个要二两粮票;“钢丝”卤面里只有几根软塌塌的黄豆芽,再撒一把生韭菜段儿,卖三两粮票三毛钱。时至今日仍然不喜欢吃的就三样——白萝卜、生韭菜、黄豆芽,那时候真是吃伤了。中午吃得相对好一点,蒸大米、捞面条,卖半斤粮票5毛钱。 “空”认识,“调”认识,合到一起不认识。宿舍里别说没这玩意儿了,就连个吊扇都没有,酷夏闷热难当。那时候想到的降温方法有两个,一是找个啫喱瓶子灌上水,躺床上朝空中呲,水雾落身上会短暂凉快那么一下;二是卷着凉席去乒乓球台上睡,凉快是凉快些,就是蚊子多到能把人咬醒,然后又迷迷糊糊卷起凉席回宿舍。半路还丢过裤子,早上醒了出不了门,还得央求同学帮忙给找回来。宿舍里蚊子也厉害,那时候有卖一种灭蚊片,大概5毛钱一包吧,记不清了。点着几片扔屋里闷一会儿,冒的烟呛得人咳嗽流泪,屋子里跟修仙一样。刚开始点三四片就能治住一屋蚊子,后来就不行了,可能是产生抗药性了,量越加越大,十片都点了也治不住了。宿舍是老平房,屋顶都裂纹了,下个雨能顺着灯泡往下淌水,有次爆炸了,细碎的玻璃渣蹦崩得到处都是。床拉到一侧,顺墙根儿排几个洗脸盆,晚上就能听到叮叮咚咚的交响乐了。门口墙根儿有个老鼠洞,像个U型隧道通到屋里,加上外高内低,雨水顺着洞咕咕往里灌……(字数受限,文接评论区最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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