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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尘梦,半生烟火半生望 作家朱自清散文《匆匆》是我读初中时语文课本里的文章,今仍记忆犹新,朗诵起来还是那么朗朗上口,时光飞逝,转眼毕业三十年了,三十年弹指一挥间,再有三十年,我在哪里? 三十载光阴,竟真如指尖的沙,轻轻一扬,便簌簌落了满径流年。犹记年少时总觉岁月漫长,以为三十年是遥不可及的远方,足以装下无数雄心与幻想。而今俯首,47岁的年轮已悄然刻在眉间,那些曾经以为跨不过的坎、挥不散的雾,竟都在时光的洪流里,淡成了模糊的剪影。 指尖摩挲着岁月的纹路,忽然惊觉,“弹指一挥间”从来不是文人笔下的夸张,而是刻进骨血的真实。仿佛昨天还在为青春的迷茫辗转,今天便已站在半生的渡口,看往事如帆,渐行渐远。风掠过鬓角新生的华发,带着几分微凉,像在无声地叩问:再过三十年,这具承载了半生悲欢的躯体,会归于何处? 或许,会化作一抔尘土,融入脚下这片深情的土地。那时,春燕会衔着我的思念掠过枝头,夏雨会带着我的眷恋滋润田垄,秋霜会染着我的牵挂覆盖旷野,冬雪会裹着我的安然铺满归途。不必悲伤,不必留恋,毕竟曾认真地活过,爱过,奋斗过,把平凡的日子过成了独属于自己的诗行。 或许,有幸还健在。那时的我,该是满头霜雪,步履蹒跚,却依然能坐在暖阳里,细数岁月的馈赠。看爱子成家立业,看孙辈绕膝嬉闹,看窗外的风景依旧,只是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比时光更厚重的温柔。那时再回望这两个三十年,一个写满了奔波与成长,一个沉淀了从容与安详,皆是生命最珍贵的模样。 三十年后的模样,终究是未解的谜。但此刻,风正好,光恰好,47岁的我,站在时光的中点,既回望来路的烟火,也期待前路的星光。无论终将归于尘土,还是安然健在,只要认真活好每一个当下,便不负这匆匆而来的岁月,不负这独一无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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