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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和洛嫣然青梅竹马,他发誓非她不娶。 可惜后来洛嫣然嫁作权臣为妾,权臣获罪后,她辗转几番沦落青楼。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便迫不及待去把人赎了回来。 原想娶她为平妻,被老夫人怒斥后,才不得不退一步,先纳她为妾。 但老夫人的态度让他不满。 因此他为她选了最好的院落,为她挑了身大红嫁衣,抱着她自正门穿行。 行的是逾矩的娶妻之礼,引起满座宾客哗然。 他从不愿委屈自己年少时的白月光。 为此,他可以委屈其他任何人。 萧少言转头看我,语气有一丝抱歉:「春渐,不过一盏灯,你的心意我已知晓,这物件你便让给嫣然,可好?」 却看见一向温婉贤淑、端庄大方的我第一次收敛了面上的微笑。 片刻,我淡声说:「不好。」 其他什么事我都能应承。 唯独那盏灯。 ——灯里的愿望和萧少言毫无干系。 我绝不能让他知晓。 萧少言错愕。 洛嫣然也僵住,随后睁着一双盈盈美眸,有些无措地看向萧少言。 「我只是看那灯晶莹剔透很是漂亮,没想到姐姐不愿,那是我的错,不该夺人所好……」 她说话向来如此。 绵里藏针,意味颇深。 萧少言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责怪我:「春渐,我方才和嫣然夸过你身为正室贤淑温婉,必不会为难她。你为何又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 我却已经收敛了情绪,柔声说:「夫君,我只是觉着那灯太旧,去岁又磕破了一个角,与妹妹不太相衬。」 「不若这样,我亲自让刘管家带着妹妹去库房挑两样宝贝,」我语气平和,「这桩旧物,就留给我继续做个摆件。」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漂亮又妥帖,给足了人面子。 洛嫣然咬唇应了。 萧少言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他望着我出神,眼神不知不觉也柔和了下来。 带着些许让人不适的怀念。 当夜,萧少言破天荒地踏进了我的院子。 我正在磨墨,身侧一幅刚晾好的字。 他问我:「春渐,这是在写什么?」 我笔尖一顿:「兄长的祭文。」 「清明还有一月有余,难得你如此上心。」萧少言目光又柔和些许,上前环住我的肩,「家中的这些事务你都办得井井有条,从不让我操心,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我掩下眼中的情绪,语气温柔:「这都是为人妇者应当做的。」 萧少言又说:「今天我瞧着你如此宝贵那盏灯,想起我们少年夫妻,虽一开始与你并无感情,但多年相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 【西边花灯】#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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