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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家哈耶克说,我们知道的越多,就意识到我们不知道的就越多。法学大师孟德斯鸠说,语言是思想的镜子,混乱的言辞暴露混乱的思维。物理学家爱因斯坦说,语言是思想的翻译者,而非思想的创造者。 如果你不能用简单的语言解释清楚,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而一个人智力的发展和形成概念的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语言。而语言的表达就要求我们要有清晰的思维和严谨的逻辑。哲学家维特根斯坦说, 语言的界限意味着世界的界限,谁控制了你的语言,谁就控制了你的世界。而语言控制是最隐蔽、最有效的社会控制形式,直接影响个体的思想自由和权力意识。一九一九年,维特根斯坦在课堂快结束的时候提出惊人之语, 语言会扭曲我们的思想。话音未落,便有学生起身质疑,老师,你说的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维特根斯坦微微一笑,提议道,那我们就来个小实验,从今往后,我们把贫困人口改称为代富人群。无论是讨论国内经济,还是谈非洲饥荒, 一律使用这个词。几周后,所有学生都习惯了这个新说法,甚至在聊到失业、流浪者、经济低迷时,他们脑海中浮现的已不再是困顿与绝望,而是带负的美好愿景。 他们不再直面残酷的现实,而是被这两个字引领,陷入了一种只是暂时缺钱的乐观幻觉。两周后,维特根斯坦在黑板上写下失业等于重新就业准备期。他转身对学生说,感受到变化了吗? 问题得到解决了吗?学生们看看彼此,没有回答。维特根斯坦说,事实上,贫困依然存在。只是换了个说法,人们的态度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就是语言操控思维的魔力所在,它不会直接改变事实,但却能重塑你的认知,让你变得迟钝,失去应有的警觉。你注意到了吗?生活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比如,你可以把下岗说成优化,把贫困叫做低欲望生活, 把事业青年称之为精神小伙。语言的微妙变形,让人主动给自己的枷锁抛光擦亮。你以为你拥有思想,其实只是把别人的逻辑建立成了自己的口号。 维特根斯坦用这个实验提醒世人,语言的清晰与真诚不在于单词的表面,而在于我们如何共同实践它。语言不仅是描述现实的工具,更是我们思考和应对问题的方式。你的世界能获得什么,不取决于你有多渴望, 而取决于你的语言能构建出多清晰的图景。如果没有清晰的语言,我们的思想将陷入迷雾,愤怒和警觉将被逐渐减弱,而这正是最危险的。守护语言的真实,就是守护思想的独立和行动的动力。 而当语言脱离现实根基,沦为私欲的工具时,真相与道德便会遭遇最野蛮的践踏。而这也正是维特根斯坦留给我们最珍贵的警示,不要让别人替你说话,不要让语言替你思考。 维特根斯坦被誉为二十世纪两个提升维度的纵势奇才之一,一个是提升人类科技维度的爱因斯坦,另一个就是拔高人类思想维度的他。曾经有人问他, 你可以继承巨富家业,为什么还要研究哲学?他说,人们被语言困住,被概念迷惑,被错误的思维方式困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而哲学的工作就是帮他们找到飞出去的路。哲学大师罗素羡慕的说,他的才华就像是雪崩,相比之下, 我只是个雪球。毛母更是感慨,他没有野心,无意追名逐利,让他蝇营狗苟去成为社会名流,只会叫他大倒胃口。他按照自己选择的道路生活的心安理得,最大的满足只在精神生活中获取。他走的是一条不断完善自我的道路。 他从不满足于书斋里的思变,反而主动将自己推向最真实的人生困境。这份敢于打破惯性的勇气,早在多年前的战火中就已铸就。一九一四年战争爆发时,身为贵族的他明明可以免服兵役,却执意走上战场。 当散尽家财,直面生死后,他完成了自己对生命的终极开悟。被敌军俘虏后,他在战俘营里写下了震撼世界的著作逻辑哲学论, 短短几万字就终结了哲学千年的道路。推荐这本被无数读者打出了九点五分的维特根斯坦传,阅读时,你会被他蓬勃向上的生命力所感染,被不受世俗束缚的勇气所感动。他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空谈理论,而是用生命实践 淬炼出的智慧结晶。关于如何获得精神世界的富足,如何过好幸福的一生,你都能在这本书中获得自己的答案。哲学不代表终极答案, 而是一种活动。他的作品几乎说尽了人类思想的一切谬误。他不是在告诉我们作为哲学家或者学者应该怎样度过一生,而是告诉我我们人应该如何度过自己的一生。正如读者所说的,多个人读维特根斯坦,就多一份幸福的人生。


这个世界最大的恶,就是将少数人的私利伪装成人民的利益,然后去谋取自己的私利。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政客,也不是革命家, 而是欧洲钢铁大王卡尔之子维特根斯坦。他只用了五个字,就终结了二十世纪以来所有的哲学问题、语言及世界。作为家族幼子,维特根斯坦虽被寄予厚望, 但这位富家子弟内心却充满了对真实与谎言的痛苦拷问。如果谎言对我有利,我为什么要说真话?表面上,他遵从赴命学习工程, 展现出惊人天赋。十岁自制缝纫机模型,十九岁成功放飞载人热气球,二十一岁时,他设计的航空发动机构想被公认为现代直升机和喷气式飞机推进原理的重要途径。若无意外,他本可成为工程巨匠。然而 一九一一年,他阅读了罗素与怀特海的数学原理,成为命运的转折点,逻辑的力量深深震撼了他,他毅然放弃即将成型的航空事业,前往剑桥大学,敲开罗素的门。年轻的维特根斯坦仅凭两页纸的思考提纲,直率询问罗素 自己究竟是白痴还是天才。短暂交谈后,罗素激动地向某人宣告,我遇到了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的天才!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 本可免除兵役的维特根斯坦却主动要求上前线。他认为,只有亲身面对死亡,才能彻底理解生命的本质。作为炮兵观测员,他在战壕和炮火中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这些极端体验非但为摧毁他, 反而成为其哲学思考的熔炉。在意大利战俘营期间,他完成了划时代的著作逻辑哲学论。战后, 维特根斯坦做出了更惊世骇俗的决定,他将继承的庞大遗产几乎全部分给兄弟姐妹,隐姓埋名,前往奥地利南部偏远乡村,成为一名薪水微薄的乡村教师。一九二九年,维特根斯坦重返剑桥。 凯恩斯在心中感慨,上帝到了,我在五点十五分的火车上接到了他,凭借逻辑哲学论,他直接获得博士学位,他的课堂再次成为思想风暴的中心。那么,维特跟斯坦的思想为何被誉为终结了传统哲学?其核心动现在于 哲学问题的混乱,根源于语言的无用。他继承并超越了康德,康德强调考察认识能力。维特根斯坦则指出,人类理解世界的唯一工具是语言,语言的界限就是思考与言说世界的界限。他认为,传统哲学的诸多需要争论 源于哲学家脱离语言的实际,日常使用,创造模糊的抽象概念,并进行无意义的空转,如同困在自闭的迷宫。逻辑哲学论只在通过严密逻辑分析 理解语言,能清晰言说与不能言说的界限,让不可言说的保持沉默,这无异于为传统哲学画上句号。维特根斯坦医生是自我放逐与回归真理的旅程,贵族中的叛逆者,富豪中的苦行僧,哲学王国里的冷静狂人。他历经两次世界大战, 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精神痛苦,却在临终前平静的对自己的医生说,告诉他们我度过了极好的一生。要理解二十世纪乃至今天思想世界的深层密码。维特跟斯坦是一座无法绕开的高峰,他告诉我们, 如果哲学不能与活生生的生命相联系,它就毫无意义,而语言就是我们理解一切的钥匙。维特根斯坦的这本逻辑哲学论值得出现在你的书架上,放在书架上很有档次,放在头脑里很显智慧,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收藏一套。

今天解读瑞蒙克维特根斯坦传天才之为责任如果有一本书能把天才的痛苦写得令人窒息又肃然起敬,那非蒙克的维特根斯坦传莫属。想象一下, 一个人出生于欧洲最显赫的豪门之一,家族富可敌国,他却把巨额遗产全部散尽,跑去乡下小学教书、当医院护工,一生都在与自杀的念头搏斗, 同时却又以一己之力颠覆了整个哲学的方向。这不是小说情节,这是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的真实人生。我们许多人终其一生在追逐财富、名望与安逸, 而这个人却用尽全力抛弃这些,转而投身于一种近乎自虐的对思想纯粹与道德完美的苦修。有时候,我们对照自己为一点得失焦虑的日常, 会突然觉得那个在剑桥房间夺步到凌晨,为一句表述不够精确而痛苦不堪的维特根斯坦,像一个来自外星系的镜子,照出我们精神上的某种安逸的平庸。可蒙克在这本权威传记的标题里点明了一个关键,天才之为责任。 这句话平静却重如千钧。他暗示,天才不是一份礼物,而是一道命令,一个必须背负的十字架。为什么一个能轻易拥有世俗一切的人,会选择如此艰难甚至自我折磨的道路? 这就要从维特根斯坦这个人以及书写他的蒙克讲起了。瑞蒙克是英国哲学传记作家, 他以一种沉静、细腻而又充满张力的笔法,耗时多年爬出了海量的日记信件与见证人回忆。他写的不仅是一个哲学家的思想史,更是一个人的精神史诗, 他呈现的维特根斯坦不是一个冰冷的思想机器,而是一个赤烈暴躁、极度真诚、被自身道德感与智力渴求灼烧的灵魂。 蒙克要回答的核心问题或许是,当一个人拥有远超常人的智力,他看到的世界有何不同?而这份不同带来的究竟是祝福还是诅咒? 维特根斯坦传写于一九九零年,他描写的却是整个二十世纪上半叶欧洲思想界的激荡与个人内心的风暴。 维特根斯坦的一生贯穿两次世界大战,他的母国奥地利的消亡,他自身从工程师到逻辑学家到小学教师,再到哲学教授的颠沛轨迹,构成了一个独特的棱镜,照射出那个破碎时代的全部荒凉与求索。 而这本书最触动人心的地方在于他没有把转主神话。他清晰地揭示维特根斯坦的哲学革命与他个人生活中的孤独、同性恋倾向的压抑,对自身不够良善的持续恐惧是死死缠绕在一起的。 他的哲学工作在某种意义上是他解决自身生存问题的生死搏斗。这便引出了一个根本性问题,思想的纯粹是否必须以生活的苦行为代价,追求真理与追求幸福是否是两条背道而驰的路? 蒙克的回答并非简单的肯定或否定,他通过维特根斯坦的一生,提出一个沉重却光辉的概念,责任。所谓责任,在这里不是对外部世界的义务,而是内在的、对自己天赋的绝对诚实。 维特根斯坦相信,清晰的思考本身就是一种道德要求,思想上的含糊、自欺炫技对他而言是一种罪过。因此,他那著名的摧毁性的工作,前期用逻辑哲学论为思想化解, 宣称凡不可说的应当保持沉默。后期又亲手推翻前座,在哲学研究中提出语言游戏和家族相似瓦解对本质的迷信都不是学院里的智力游戏,而是一次次痛苦的自我清洗与诚实面对。 而他真正厉害的地方在于他没有停留在哲学殿堂里。他感到理论与生活割裂的不诚实,于是逃往奥地利山村,试图在教孩子识字和修理机器中寻找接地气的实在。他发现行不通,又陷入更深痛苦。 这种不断的行动化,让他的人生本身成了一件作品,一件用痛苦打磨真诚,用放弃证明拥有的矛盾作品。维特根斯坦传厚达六百余页,却被称为最引人入胜的哲学传记之一。 这本书不仅是生平记录,更是一幅精神地理的勘探图,其中穿插了与罗素、凯恩斯等巨星的碰撞与决裂。他在战壕中写下逻辑哲学论的传奇,以及晚年剑桥房间里那些令人屏息的风暴般的哲学授课。 所有线索最终都围绕一个核心意向,天才作为重负。他不再是哲学史上的一个冰冷名字,而是一个象征,象征着人类智力能达到的锋利高度,以及这高度所必然伴随的凛冽寒风与绝对孤独。 蒙克选择责任一词也并非偶然,在维特根斯坦的论语观里,幸福不是目标,履行责任才是。 而对他来说,最大的责任就是绝不浪费自己的天才,绝不对思想妥协,哪怕这意味着要终身生活在不满与痛苦的火焰中。当我们知道生活可以有很多轻松活法,依然选择最艰难、最苛刻的那一条,不是因为受虐, 而是因为那是对自我真实性唯一负责的道路。这种清醒和坚持,本身就是一种沉重的胜利。整本传记写得冷静、克制,却潜藏着巨大的情感能量。他不是鼓励人去模仿天才的痛苦, 而是让人看清极致的精神追求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不是成功学,他是一记沉默的钟声,敲响在每一个愿意审视自己精神生活的人心里。 如果你曾怀疑在物质丰盛的时代,人是否还需要为思想的正确而折磨自己,那这本书可能会给你一个既残酷又令人仰望的答案。 故事开始时,蒙克并没有直接剖析哲学,而是从维特根斯坦的家族,那个奥地利的罗斯柴尔德家族讲起。华丽的宫殿艺术沙龙伯拉姆斯和马勒是家中常客,但自杀的阴影却罩着这个家族,维特根斯坦的三个兄弟先后自尽。 这引出了一个阴郁的问题,在拥有世俗定义的一切之后,人为何依然活不下去?这听起来像个富人的烦恼。但蒙克解释,这对维特根斯坦而言,是一个根本的哲学生存问题。当所有外部需求都被满足,生命的意义究竟铆定在哪里? 是艺术?是爱情?还是某种必须去做的艰难而真实的事。他接着描绘了维特根斯坦如何从航空工程学转向哲学,如何被罗素惊为天才,如何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前线战壕里,于生死之际写就逻辑哲学论, 那是一本薄薄的天书,宣称解决了所有哲学问题。写完,他维特根斯坦就认为哲学无事可做了,于是去山区教书。蒙克精彩的分析了这种决断背后的心理, 一种对纯粹和完结的极度渴望,一种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也预示着他后期必将到来的更深刻的自我颠覆。什么是天才之为责任? 他不是世界要求天才去做什么,而是天才的内心法庭对自己的无情审判。维特根斯坦后期认为哲学问题源于语言放假 是哲学家误用了日常语言。因此哲学的任务不是建构理论,而是治疗,像治疗一种精神疾病一样澄清语言的混乱,让被行儿上学蛊惑的心智恢复平静。 但极具反讽的是,提出这种治疗式哲学观的维特根斯坦本人却一生未曾获得内心的平静。他的教学与其说是传授知识,不如说是一场场哲学苦修。他强迫学生和他一起,在一个简单语词的用力中反复挣扎磨砺, 直到所有浮华的思想锈迹被刮除,露出语言实在使用的粗里地面。这个过程对他和学生都是折磨,他认为轻松得来的思想毫无价值。 蒙克特别强调了维特根斯坦生命中的沉默与行动,他数次逃离学术圈去干体力活,不是因为浪漫,而是因为怀疑。高谈阔论的学院生活是不节的,他需要实在的劳动来平衡纯粹的思想,需要服务他人来对抗自身的孤独与欲望。 在俄国想当农民卫国,在英国战事医院做护工时,他却获得了罕见的平静。因为服务他人这一行动本身是清晰的、有直接道德意义的。他进一步指出,维特根斯坦的责任是一种没有上帝视角的绝对负责。 他不相信一套普遍的道德法则,他认为论语是不可说的,只能显示在一个人如何生活之中, 因此,他的人生就成了他论语的最终表达式。极度诚实,拒绝妥协,厌恶虚荣,对朋友苛求却也极度忠诚。将金钱视为累赘,将思想成果视为公共财产。对哲学研究的出版漠不关心, 他的生活就是他哲学最极致的实践。在整本书的后半段,蒙克用了大量篇幅描写维特根斯坦晚年在剑桥与牛津的孤立,以及他那些传奇的、令人畏惧又着迷的私下授课。这些学生回忆的片段,拼凑出一个在思想火焰中燃烧的身影。 他挣扎着表达时常陷入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爆发出惊人的洞察。 这些时刻,他不是在传授教条,而是在演示一种如何思考的活生生的过程。蒙克并不是在鼓励我们都成为维特根斯坦, 而是通过这个极端案例,迫使读者思考我们对自身的心智负有多少责任。我们是否轻易接受了模糊的词语、沉浮的观念,并以此构建了一个舒适却虚假的世界。维特根斯坦式的严厉是对这种精神懒惰的永久控诉。 他说,维特根斯坦的一生展示了一种可能性,人可以将自己的智力与道德感提升到一种近乎讯道的高度,这种生活没有日常意义上的幸福,却有一种悲剧性的完整与伟大。 他主张一种不寻求安慰的清晰,一种不指望被理解的诚实,一种将工作做到极致,然后将其弃之不顾的勇气。他最后回到了维特根斯坦的死亡。一九五一年,身患癌症的他在剑桥好友家中去世。 临终前,他说,告诉他们,我度过了美好的一生。这句话让所有读者震撼。 对照他充满痛苦、挣扎、自我怀疑的一生,这句话绝非反讽。在蒙克的解读里,这美好意味着他尽己所能,诚实而彻底的履行了那份与生俱来的沉重如山的天才之责任。 他推完了他的石头。维特根斯坦的命运没有改变,他终究被内心的魔鬼纠缠一生,但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蒙克要我们记住的不是那些深奥的哲学定律,而是那个为了一句表述在雪地里徘徊数小时的人。不是思想的结论,而是思考时那近乎痛苦的专注。 不是天才的荣耀,而是肩负这份荣耀时所付出的巨大代价。蒙克写维特根斯坦传不是为了制造偶像,而是为了解剖一种极端的精神样本。他没有回避传主的怪癖、粗暴与抑郁,而是直面人类智力巅峰处可能存在的严寒与孤独。 当我们知道思考可以如此纯粹而痛苦,我们该怎么办?他用一种冷静到近乎残忍的比较,把责任从外部归讯转化为内在的无法摆脱的召唤。 这种思路在今天尤其具有挑战性。我们生活在一个鼓励躺平、消解深度的时代,而维特根斯坦像一个不合时宜的巨人矗立在那里,质问我们,你对你自己的思想足够认真吗?当他写下天才之为责任时,并不是在颂扬精英主义, 他要表达的是,每个人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都有一种向自己负责的潜在可能,这种责任就是对自己真实,对思考诚实, 不欺人,更不自欺。这是一种极致清醒后的论理观,不依赖于宗教或社会褒奖,而建立在人必须成为自己这一绝对命令之上。维特根斯坦的反抗不是针对社会,而是针对人类思想中固有的懈怠与虚伪。 他一生都在与自己作战,与语言的陷阱作战。他知道完全胜利不可能,但他仍然一次次投身战斗,因为那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这是一种没有胜利保证的坚持,一种看清了思想迷宫,依然选择在其中寻路的勇气。正如维特根斯坦自己所说, 哲学问题的形式是我找不到出路,而他一生的努力就是为我们展示,即便找不到出路,以何种姿态在迷宫中行走, 本身就是哲学。书中许多细节都像暗夜中的刀锋寒光,比如他散尽家产,只为摆脱金钱可能带来的腐蚀。比如他因为无法忍受学术圈的闲谈,从剑桥一次次逃离。再比如,他临终前仍在修改哲学研究的手稿。 这些行动不含口号,不求理解,只是在最深的孤独中践行自己认定的正确。维特根斯坦没有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他只是一个无法不对自己严格的普通人,他推的石头是他自己的心智与生命, 那些我们每天面对的,对工作敷衍的诱惑,对观点人云亦云,用娱乐麻痹思考的冲动,都是我们各自有待推举的石头。 而当我们偶尔警醒,试图更清晰一点的思考,更诚实一点的生活时,我们也就短暂的触碰到了那份责任的边缘。 清醒带来痛苦,但也带来尊严。现代社会给人太多逃避深刻、消解意义的捷径,而维特根斯坦则堵死了这些退路。 他告诉我们,面对思想的混乱,你无处可逃,只能回头与之搏斗。他要我们不做梦、不幻想,不屈服于语言的蛊惑,而是赤手空拳在思想的丛林里开辟自己的小径。 维特根斯坦传不是一部励志故事,他更像一座冰山,让我们窥见海面之下那巨大而冷峻的精神实体。 当我们在知识的海洋里浮光掠影,在社交网络上发表未经审视的意见时,我们或许会想起那个在剑桥房间里为疼痛一词的含义而苦苦折磨自己与学生的人。 不是要模仿他的痛苦,而是知道有人把对思想的诚实看的比幸福更重要。蒙克没有给出如何平衡天才与幸福的答案,他呈现的是一种决绝的选择。他说,如果天赋是一种责任,那就承担它直至尽头。 如果生活是一场对清晰的无尽追问,那就问下去,哪怕没有答案。你不需要被世人理解才能伟大,你不需要内心平静才算成功,你只需要在对自己绝对负责的路上走得彻底。结尾是维特根斯坦的那句遗言, 告诉他们我度过了美好的一生。这句话像一颗钻石,在蒙克精心铺陈的黑暗背景上发出刺眼而永恒的光。他让人意识到幸福的标准可以如此内在而严苛,不是愉悦的累积,而是使命的完成。 我们无法成为维特根斯坦,但我们可以决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是否愿意为了一种更清晰、更诚实的生活多推那么一寸思想的巨石。 如果你曾为此努力过,那么蒙克和维特根斯坦或许会认为你也在履行某种微小而重要的责任。感谢聆听,我是小海龟,欢迎持续关注我们,下本书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