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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忽然接到通知,让拿十斤粮票到社旗县教育局教研室报到,找王主任接洽,然后去南阳教育局教育宾馆,去出中招地理试题。于是,到了社旗县教育局院里,找到王主任,他戴着眼镜,双眼里透出睿智的目光,薄薄的嘴唇。对我说,是我推荐你去出中招试题的,你地理历史好。南阳市教育局通知让一位老师参加中招地理出题工作,局里选派你去。到南阳商场下车往南走,走到头,再往西到师专西面的教育宾馆下车,找李主任,他会安排具体的工作。我说,好的,我一会儿都去车站坐车去南阳。到南阳商场了,售票员喊南阳商场到了,需要下车的人可以下车了。我下了车,看看四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往南走,到头了,然后右转,沿着人行道往西。心想南阳大街两旁的梧桐树真高呀,街上净是车和人。到七一路师专西面,见墙上挂着南阳市教育局招待所的牌子。进了大门,却见林森在门卫室门口坐着。他问,你来南阳有啥事呀。我说教育局安排我参加南阳市中招出题工作,来报到的。他说在三楼,你从楼梯上上去。上到三楼一间办公室,一位老师说,你是社旗县教育局的,等一会儿和几个老师去火车站,坐火车去谷城。已经走了一批了,十斤粮票带没有,给我。我说带了。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双手递给他。然后坐那儿等着。听见室内两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在拍话儿,一位说,在学校教学都不能适应现在的社会风气,如今开后门的风气越来越厉害了。啥办法的,想办事就得送礼走后门。十二点左右,我和七八个老师坐车到火车站去。上了火车,等了一会儿,大家到餐厅车厢。我看看也没有什么可吃的,就买了一份米,一碗番茄鸡蛋汤吃了。火车到襄樊,大家下车,换乘另一趟火车去湖北谷城。我闲着没有事儿,就到车上书店,见有一本薄薄的林译小说茶花女遗事。看看定价零点五元,就买了一本,回到座位上翻看,是文言文,读着很吃力。 到谷城火车站下了车,来到出题组住的谷城县招待所,地理组的张老师已经到了。他在南阳市教育局教研室工作,是地理组教研员。高高的个子,梳个偏分头。第三天又来了一位地理老师,是唐河某高中的老师。三个人讨论出题的框架,需要出一套试题和一套备用卷,二套题。就在招待所餐厅用餐,菜肴有鱼肉蒸米。 出题组有规定,不能给家里写信打电话,休息时间一般不外出,需要外出了要二个人同行。有一天吃了晚饭,时间尚早,我到南郊,见稻田边有一座小山,就登上去向远处眺望。落日的余晖染红了西天际,稻田的小径上,有一位穿了红裙的女子在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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