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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5日 · 悄然离去 窗外的雨,不紧不慢地敲打着窗棂,像一首为离别奏响的、节奏单调的挽歌。基地的宿舍里,弥漫着熟悉的、属于钢铁、枪油和旧书籍的混合气味。这是我的气味,也是阿列克谢教官——或者说,“深蓝”——过去这十多年,又或者二十多年的气味。 我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写字台前,台灯的昏黄光晕,恰好圈住了我刚刚放下的个人终端。屏幕上,那条简短的通知还散发着最后一丝微光 “阿列克谢·彼得罗夫上尉,你的申请,总部批准了,感谢你为全人类做出的贡献…” 我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我越发感到吃力,可能是某一次面对同僚凶猛的火力,又或是某次为了保护那些刚上战场的孩子们,我举起了盾牌,穿上了防爆套装,接下了数不尽的子弹 我没有凯那样的外骨骼,也没有王宇昊的动能辅助,我依旧靠着自己曾经强大的体格,站在他们面前,试着保护他们 但,我越来越跟不上他们了,他们愿意等我一次两次,或许很多次,但是战场,不会给我们停留的时间 昨天,我还能勉强跟上,但正是我迟来的那一会,我们收到了敌人的猛烈进攻,损失惨重,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但其实心里都明白,如果我能早到那么一点点,或许就不会损失那么多 它像一颗精准的.338Lap Mag Ap,击穿了我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自我安慰和勉强维持的体面。不是怀疑,不是猜测,是确认。我,落伍了。 手指无意识地拂过桌面上诗集,以及一个陈旧的木质相框。照片里,是十几年前的我,穿着相似的作战服,眼神锐利如西伯利亚的寒风,身边围着一群同样年轻、充满锐气的面孔,其中几个,如今已是永眠于异国他乡。 那时,我们信赖的是彼此的呼吸,是枪膛里子弹的轨迹,是无数次生死与共磨砺出的、近乎野兽般的直觉。 可现在呢? 上午,我带着一群新人来到了零号大坝,面对一支全副武装的同僚时,我本想站在他们面前,抵挡第一波攻势,而总部却告诉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孩子们静谧的,迅速的,轻松歼灭了敌人。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没有轻视,只有一种……一种对过时老兵的、礼貌性的怜悯。其中一个最年轻的,甚至还好心地向我解释这些 G.T.I. 的全新武装 我沉默地听着,一如我过去几十年那样沉稳。脸上的表情,大概像顿河沿岸那些历经风霜的岩石,看不出任何波澜。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清脆地断裂了。 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沉的疲惫,以及了悟。 那种了悟,冰冷而清晰,如同西伯利亚冻土最深层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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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斤6天前
#治愈系动漫 她睁开眼睛时,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病床的白被单上。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又熟悉,点滴瓶里的液体正一滴一滴落下。这是2020年3月15日,林晓清楚地记得这个日期——她车祸身亡的日子。 晓晓!你终于醒了!母亲红肿的双眼突然出现在视线里,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林晓的眼泪瞬间决堤。上一世,她再也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那场车祸带走了她25岁的生命,也带走了她未完成的梦想和没说出口的爱。 护士进来检查时,林晓死死盯着墙上的日历。她回到了三个月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出院那天,她直接打车去了城西的老旧小区。6栋3单元501室,那个她曾经无数次路过却从未鼓起勇气按门铃的地方。 门开时,程昱穿着沾满颜料的T恤,手里还拿着调色盘。他皱眉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你是?我是来应聘模特的。林晓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听说你在筹备新画展。 上一世,她是在画廊偶然看到程昱的作品才爱上这个才华横溢的画家。可惜等她鼓起勇气想认识他时,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程昱挑眉:我没发布招聘信息。 但你需要一个了解《星空》系列背后故事的模特。林晓直视他的眼睛,比如那幅《夜航船》其实画的是你七岁那年和父亲在太湖迷路的夜晚。 调色盘啪地掉在地上。程昱脸色骤变:你怎么会知道?因为在你未来的画展上,你亲口告诉过我。林晓在心里回答。 就这样,她成了程昱的专属模特。每天清晨,她带着热腾腾的豆浆和生煎包敲开他的画室门;午后,她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阳光为她的轮廓镀上金边;深夜,他们挤在狭小的阳台上看星星,程昱说她的眼睛比猎户座还亮。 四月的一个雨夜,程昱突然放下画笔:林晓,你到底是什么人?雨水敲打着玻璃窗,林晓看着画架上未完成的肖像——那是她上一世最想成为的样子:自由、勇敢、眼里有光。 我是个重生者。她轻声说,我回来是为了阻止一场车祸。 程昱的画笔停在半空。正常人应该觉得她疯了,可艺术家总是相信奇迹。 什么时候?6月18日,下午3点20分,中山路和解放路交叉口。林晓攥紧衣角,那天我会被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撞上。 程昱突然抓住她的手:那我们就让那天永远不会到来。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约会。程昱带她去郊外写生,她教程昱做她最拿手的红烧排骨。五月,他们在画室地板上拼出整个银河系的图案;六月来临前夜,程昱在未完成的肖像画角落写下一行小字:致我的时空旅人。 6月18日那天,程昱锁了画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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