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 / 01:07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2511
00:00 / 00:56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7758
00:00 / 02:11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5619
00:00 / 00:25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13
00:00 / 00:40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451
00:00 / 01:29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2526
00:00 / 15:34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NaN
姥娘出殡那天刚过晌午,舅舅就红着眼冲进院子。我妈正蹲在石榴树下烧纸,火盆里的纸灰被风卷起来,粘在她花白的头发上。 “姐,你进来!”舅舅拽着我妈的胳膊就往屋里拖,力气大得像要把人撕碎。我跟在后面跑,看见他把我妈推到炕沿上,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摔在桌上。 布包里滚出个存折,还有个红绸子裹着的木匣子。 “你以为妈只给你五百块生活费?”舅舅的声音发颤,手指着那个存折,“这上面有二十万,是妈每月从退休金里攒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妈愣住了,手里的火钳“当啷”掉在地上。这八年,她守着姥娘,端屎端尿,喂饭擦身,姥娘的退休金明明够请护工,却偏要自己亲力亲为。每月五号,姥娘都会从枕头底下摸出五百块,塞进我妈手里:“省着点花,家里孩子正是花钱的时候。” 我爸早逝,我上大学那几年,学费都是妈打零工凑的。有次她发高烧,想请天假去输液,姥娘躺在床上叹着气:“我这把老骨头离不开人,要不这月生活费给你加一百?” 妈当时咬着牙说:“不用,我没事。” 舅舅打开木匣子,里面是一沓沓用橡皮筋捆着的零钱,最大的面额是五十,还有不少皱巴巴的一块两块。“妈说你总偷偷给她买蛋白粉,怕你钱不够,就把买菜剩下的零钱都攒着。上次你说想买台洗衣机,不用手搓衣服,她第二天就去银行,把攒的三千块换成整钞,藏在你衣柜的棉絮里。” 我猛地想起去年冬天,妈拆棉衣时掉出个信封,里面果然有三千块。她以为是姥娘忘在那里的,又偷偷塞回了姥娘的床头柜。 “还有这个。”舅舅从匣子里拿出个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字。“每天你几点给她翻身,几点喂药,她都记着。有次你给她擦背,她在本子上写‘我闺女的手糙得像砂纸,是为我磨的’。” 我妈突然捂住脸,肩膀抖得厉害。前年姥娘摔断了腿,整夜整夜喊疼,妈就坐在床边给她按摩,天亮了才趴在床边眯一会儿。舅舅来探望,看见妈眼下的乌青,还埋怨她没照顾好老人。 “你以为妈偏心我?”舅舅蹲在地上,声音哽咽,“她偷偷跟我说,你命苦,这辈子没享过福,这些钱留着给你养老。她怕直接给你,你不肯要,才每月只给五百,让你踏踏实实地守着她。” 木匣最底下,压着张照片,是我妈年轻时的样子,梳着麻花辫,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照片背面有行小字:“我的大闺女,比谁都孝顺。” 院子里的石榴树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窗棂落在那些零钱上,闪着细碎的光。妈把脸埋在膝盖里,哭得像个孩子。
00:00 / 00:06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468
00:00 / 02:56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NaN
00:00 / 10:58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3482
00:00 / 11:29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14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