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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5月前
#都市情感剧 #故事会 雨滴在玻璃窗上蜿蜒成河,程微把湿透的西装外套甩在咖啡厅的椅背上,发梢的水珠滴进锁骨凹陷处。"麻烦给我一杯热拿铁,双份浓缩。" 钢琴声突然断了调。她转头看见三角钢琴旁的男人正望着她,修长手指悬在琴键上方。他穿着浅灰色亚麻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腕骨像精心雕琢的山水折线。 "您的咖啡。"服务生放下杯子时,程微注意到杯垫是张琴谱残页。 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桌前:"可以坐这里吗?其他位置都湿了。"他指间夹着枚黄铜调音器,身上有松木和雨水混合的气息。 "许沉舟。"他伸手时腕表滑落半寸,露出内侧刻着的法文单词——"pluie",雨。 "程微。"她碰触到他指尖的薄茧,"你是钢琴师?" "调律师。"他嘴角扬起时左脸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专门治疗走音的肖邦和生病的施坦威。" 落地窗外的暴雨突然变得温柔。程微发现他的睫毛在灯光下像沾了金粉的鸦羽,当他低头往咖啡里放方糖时,后颈的骨节随着动作起伏如音阶。 第二周周三下午三点,程微特意把提案会议改期。她知道那个钢琴调音师会来公司十七楼调校那台老旧的雅马哈。果然在茶水间听到了熟悉的《月光》片段。 "这首德彪西,"她靠在门框上递过冰美式,"应该降半个调。" 许沉舟的扳手停在琴弦上:"程总监对音律这么了解?" "我母亲是音乐老师。"她注视着他转动弦轴的手,那双手此刻绷出淡青色血管,像地图上交错的水系。 此后每周三成为隐秘的期待。他会带来自制的柠檬玛德琳,她则分享客户送的稀有唱片。有次加班到凌晨,程微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保温杯,便利贴上是他的字迹:"铁观音,第三泡最醇。" 危机在梅雨季爆发。重要客户临时要求全案推翻,程微连续工作五十二小时后晕倒在复印机旁。混沌中闻到雪松气息,有人用外套裹住她发冷的身子。 "肺部感染加过度疲劳。"医院白炽灯下,许沉舟的眉头拧成结,"你电脑里存着二十七版修改方案。" 程微在退烧后看清了病房细节:床头柜的玻璃瓶里插着洋桔梗,窗台上晾着洗好的草莓,他的驼色风衣搭在椅背,口袋里露出半截铅笔。 "为什么对我好?"她问正在削梨的他。 许沉舟的刀尖停顿:"那天在咖啡厅,你推门进来时带进的风,让钢琴上的玫瑰花瓣抖了三下。" 康复期间他带她去城市秘境:凌晨四点的海鲜批发市场,屋顶铺满马赛克的老教堂,地下室里爵士乐手即兴演奏的蓝调。雨夜他们误入关闭的琴行,在黑暗里合奏《爱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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