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博物馆借画不还的是谁

南京博物馆最沉默的冤魂不是那几幅失踪的话，是一九八四年吊死在办公室里的尤谦。那年南京还没进深冬雪去，下的很早，是冷钻骨头。尤谦五十八岁， 国际上都叫了出名的文物专家，就在那个月走了，没病没意外，自己选的路，屋里没暖气， 桌上摊着一份没写完的文物清单。墨迹还没干，他一辈子就该一件事守话，可偏偏话是被借走的。江苏档案馆里现在还躺着那些借条，红章签字期限写的清清楚楚，借三个月，可翻到归还那一页，全是空白。三个月拖成三年， 三年拖成二十多年，有的话一借就是二十二年。姚谦不干别的，就催还。可催还这件事 在当时成了不懂规矩，因为对面拿的是特殊批示，而他手里只有规定，一九八二年就白纸黑字写着一级文物，禁止外界。可规矩在某些人那就是装饰。一九八三年，风向突然变了，媒体开始点名要签，说他有问题，作风查不出 就扣别的帽子，一次不提他手花点压力的事。对一个把名声看的比命中的学者来说，这些话比刀还慢，却更狠。那段时间，他整夜写清单一件，画一行字，想再给国宝点名，日记里只留下八个字画在愿在。 哇塞，冤枉。一九八四年雪夜，他走了，护花的人没了，话却还没回来。时间一晃几十年，二零一八年清账。有人从旧纸袋里翻出一张催款凭证，自己一眼就认出来，要签的日期正是他走前几天， 现场没人说话。几十年过去，彭家后人突然在网上或者那瞅见江南春居然要被拿去拍卖了，这可不是瞎传的，拍卖公告都明明白白贴出来了。心里直犯嘀咕， 我当年好心好意捐给国家的宝贝，咋就变成要卖钱的玩意了呢？这拍卖消息一传开，旁家人肯定不干，赶紧想办法让拍卖给停了。之后旁家人就提了个停在里的要求，说你们得开库，让我们看看当初捐的一百三十七件东西， 一件一件都得对上号。可南京国务院那边呢，却给拒绝了，理由还挺生硬，说你不是当初那个直接捐东西的人本人。旁家人一听，这没办法，只能去打官司了。法院最后判了，说必须得查，这一查可不得了， 结果让旁家人气坏了，原本一百三十七件东西，现在只剩下一百三十二件了，少了整整五件。南京博物馆那边呢，就解释说，这五件啊，我们鉴定出来是假的，是赝品，所以就已经按照规定给处理掉了。这哪是话自己走丢的， 这是规则被一点点掏空，摇钱摇命换来的那份清单不是就只是警告，当守规则的人被逼到绝路，丢的从来不只是几幅画。

南博院往事，院长魔咒，我去查了一下南京博物馆往事，看的我后背发凉，这地方也正是邪门，两任院长都没有上钟。一九六四年，女院长正遭遇跳塔，一九八四年，姚谦院长又上吊了，两任院长不得上钟。这就不仅仅是巧合了。之前听文史学家冯启永老爷子提过一句， 说是姚院长生前就倒过苦水，有些位高权重老同志计划借回家把玩，就不还了。姚院长也是尽职尽责的去催过几次，但是怎么催都没有用，就是不还。我就纳闷了，普通老百姓借本书还得登记，都得按时归还，那可是文物，怎么能说借就借？ 巧的是，姚院长在认了二十年，正好经手过排练成的那批捐赠，甚至还动员人家二次捐赠。现在回头看，这里面的水真的深的让人不敢细想。新上任的院长现在真的压力山大了，希望不要延续前任们的魔咒，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大家怎么看？

真是毫无底线，不光是捐的画被卖掉，借的话还不还完了再给人家扣上败落子孙的帽子。南京博物馆捐赠文物被拍卖这事，真是越查越生气。我 最近在人民政协网上查到一篇转载自二零一六年东方早报的报道，发现原来南伯旁家的画可不止一百三十七件，而且南伯早就把旁家的人心伤的透透的。 在一九五九年捐赠之后啊，南伯还以征集的名义从庞家拿走了十一件古画。其中啊，除了这个宋徽宗赵集的一幅奇遇图出价一万元以外，其他几件都以象征性的价格给了南伯。 一九六三年，南伯的一位征集员以开画展为友，又向庞家借了两幅画，一幅是元代无朕的松泉图轴，另一幅是清初无利的仿古山水册页。 当时啊，答应的是展期，三个月后就归还，庞家呢，就信以为真了。谁能想到，不仅这次画展没有邀请庞家人，就连借走的这两幅古画，从那以后人家也不提了。特殊的十年期过后啊，一九七九年开始，庞家人十年间多次去南博讨要， 不仅无果，还遭到冷遇，当年上门劝捐赠和征集的那股殷勤和热乎劲全都没了。 一九八八年，庞家人向法院提起诉讼，但因为特殊时期，借据没了。最后法院判决两幅画是南博从庞家征购的，让南博支付二点六万元货款和二点八万元的利息。关键是，在南博这两幅画被登记的是捐赠。 还有呢，二零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在南京博物馆举办的一个庞来尘虚斋名画鹤壁展，庞来尘的曾孙女也就出令啊，也参加了，还拿回来南博编纂的画册没仔细看呢，就分发给了亲友了。让他没想到的是啊，就因为这个画册，不久后自己受到了亲友的怒斥。 原来啊，画册里一个南博的副研究员旁欧所刊写的专论，白纸黑字写着庞家败落，庞来尘后人败落的卖画为生，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毁人家名誉。加上这次五件捐赠文物消失，江南春图卷被拍卖，南伯又有法可依有据可查的态度，估计旁家人都不只是心寒了，已经心彻底凉了。

南京博物馆的瓜真经不起深挖。更离谱的事出现了，南京博物馆的前院长姚谦就是因为坚持要把一幅被某领导借去长期不还的字画给要回来，结果就被人给扣上了学术朴切的帽子。 姚院长这一辈子是清清白白的，可到头来呢，却受到了这种诬陷，他是真心的想保护国家的文物，可是流言压人，人言可畏啊，最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自诿身亡，拿自己的命来证明清白， 这还只是一个地方博物馆发生的事，全国那么多的博物馆，博物馆还真不敢细想背后有多少说不清的事啊。

我以为良人院长是为了互保，没想到他们是用一辈子躲在填坑。南京彭浦院前任院长姚谦，一身两袖清风，最后落了个自闭的下场，而他生前就冯秋老爷子吐过口水， 有些为靠权杖老同志把管理的字画接回家，打完就不还了。老院长也是尽职尽责，去催过多次，但也收效甚微，本人还被扣上了学术朴器的帽子，老先生不堪受辱，最后用一根白领一丝明。 而在姚记老先生之前的曾昭玉女士，身为曾国范的曾孙女，当年在炮火连天的日子里，救下了无数国宝文物，最后也已跳楼了却一生死前手里还攥着纸条，上面写着不是自己的冤屈，而是为司机撇清关系。而如今他们赌上性命守护的东西，却宣泄舆论的风波。都说世界是一个巨大草台班子，可总有那么一群人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

我以为南京博物馆那点事已经够离谱了，结果一深挖才知道还有更让人心寒的，就说前任馆长姚谦，一辈子清廉，把文物看的比啥都重要的人就一位领导想接此话，他硬是不同意，愣是被人恶意扣上了学术朴切的帽子。老先生不堪受辱，最后 用一根白灵以死明志。更让人唏嘘的是啊，在他之前的馆长曾昭遇女士，那可是曾国帆的曾孙女，当年炮火连天的日子里，他豁出性命，救下了无数国宝和文物，可最后呢，竟在灵谷寺的九层塔上求七层 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当年是文物比命还重要的两个人，如果知道了如今这种情况，死都不能瞑目。

终于有人说实话了。其实南京国务院最冤的不是那些丢了的话，而是一九八四年在办公室上到的姚谦。这位院长做人正直，只是因为催领导还话，被说成不懂规矩，查不到他有别的问题，又被扣了偷窃的帽子。 光明日报没搞清楚情况就发了报道，最后把他逼得走投无路，等他去世后才还他清白，报社也道歉，相关负责人也被撤掉。可这一切都太迟了。 几十年后，庞家军的五幅古画突然消失，南京博物馆一具赝品就把事推过去，结果江南春图又出现在了拍卖会上，和其相似。

五十八岁院长用命护国宝，硬刚权势讨话，最终含冤自尽。他就是南京前国务院院长姚谦。一个守了三十年文物的老较真， 却因为追讨两户国宝，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一位老同志打着学习的旗号，要借南博的一级文物，按规矩，一级文物严禁外借。姚谦扭不过权势，只能立下十五日归还的字据，可对方连借据日期都懒得填，就把话拿走了。 十五天到期，话没影了。老院长姚谦开始了两年的讨话之路，他的这份坚守遭到老同志的记恨。他先是被诬告生活作风有问题，查无此据，又被扣上了飘写论文的帽子。 光明日报连发文章批判他财务，连五分钱的公交票都翻遍，也没找到他半分的问题。把名誉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老院长不堪其辱。最终，五十八岁的姚谦在办公室致意。 九个月后，中央调查组查明真相，冤案昭雪两湖国宝终于被追回，可姚谦院长再也看不到了。姚谦用生命告诉我们，文物不会说话，总有人要替他们说不致敬姚谦院长，他是真正的人民公婆！

南博的瓜真是越吃越有。庞家跟南博的恩怨，早在一九八八年就已经开始了。澎湃新闻在二零一六年就有一篇关于庞书令状告南博和徐英的侵犯名誉权纠纷的报导。 判决结果认定，南博策展人庞欧在南博画册里所刊写的专论，捏造并散布虚构事实，侵犯了庞增和庞欧，均应承担侵权责任。 在报导里，庞书令吐露的信息量也是巨大无比的。一九五八年，庞书令曾祖母庞明彤的一位几十年都不曾来往的表弟出现了。表弟叫郑山尊，应该是当时江苏文化界的代表性人物。 郑山尊代表江苏文化局造访苏州，庞家以南博库藏捉襟见肘为由，邀请庞家捐出一部分家藏文物。 于是，彭书令的父亲彭增和，也就是大收藏家彭来成的长孙，在一九五九年向南博无偿捐出了一百三十七件文物字画，也就是彭书令一直向南博查验保存情况的这一批作品。 一九六二年，南博又向庞增和征集了十一件古画，这次象征性的付了一些报酬。然而到了一九六三年，南博一位叫寻秋的征集员又到庞增和家里说要开画展，向庞家借了两幅画，分别是无证的松泉图和无利的仿古山水册页。 好嘛，羊毛是要薅到底的，说三个月就还，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着南伯当时的院长曾遭遇自杀身故。再接着又是那个特殊的十年，庞家被下放抄家，自然就无暇讨要那两幅被借去的古画了。 到了一九七九年，庞家回到苏州，再去向南伯讨要借去的两幅画时，发现今夕是河西 老夫妻在南博被晾在办公室坐冷板凳，尤其是当年参与侦缉的姚谦院长，没错，就是那位既曾遭遇后又一位自杀的南博院长，态度十分冷漠，于是庞家就开始打官司了。 但由于庞增和称借据在抄家时一并被抄走，所以法院只能判决两幅画是南博买走了，让南博连本带利的付了庞家五点四万元。 时间拉回到二零一四年底，南博联合故宫尚博一起举办了彭昱晨所藏书画展，对彭昱晨的收藏质量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其对收藏要求高也立好。在展览开幕时，一位自称彭家后人的女子徐英出现了， 他不仅自称是彭来成弟弟彭赞成的后人，还代表彭家接受媒体的访问。这位神秘的女子被南博的工作人员介绍给彭淑令，但彭淑令与他交流后，总觉得他漏洞百出，吐露的信息与彭家实际情况多有出入， 尤其是在采访中所述的部分内容，彭淑令认为与事实不符。于是彭淑令对这位同族进行了查证，结果发现徐英也是位十分厉害的女子， 本科学生物，研究生在杭州师范大学，学的应该也是生物学相关。到了二零一六年，突然就以韦培生的身份进入了国美美术史系，研究的课题正好是彭来成的收藏体系 没错，韦培生有没有觉得很熟悉？是不是让你想起了谢某河的董小姐和那位封神女将军纳什么希？ 庞书令对这位徐小姐自然是百般怀疑，将其诉诸法院，最后法院认为徐英无法证明自己是庞家后人。而经法院问询，采访记者 何以庞家后人的身份报导徐英的采访内容，记者说是南博研究员庞欧介绍的。没错，就是那个在展册里阴阳庞家败落到卖画为生的庞欧 一边称赞彭来成的收藏之富有，为文化流传所做之贡献，一边又用这种带有讽刺的话语概括彭家捐话的行为，这让彭书令无法容忍，也将彭欧告上法庭。 滑稽的是，庞欧在庭上出示庞家卖画的证据，居然正是那一篇报道了南京易兰斋所藏裘英江南春的新闻。庞欧认为是庞家将江南春卖出后，又被易兰斋构藏。而庞淑丽明确表示，裘英江南春是在五九年就捐给了南伯。 这篇报道已经将近小十年了，没想到故事在今年又被续上了。南周南在时间跨度极长，南伯的管理工作人员更换了无数。 要想查明白，庞家如果仅凭自己的力量，应该是难上加难。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变化，庞家早已不是那个颇有权势的南浔大家族了。但只要大家一直给予持续的关注，官方总归要给一个答案， 让文物回归最纯粹的一面。更详细的信息，大家可以去找一下，那篇报道里面没有一次废话，全是信息。

你以为捐赠的话出现在拍卖行就是南京博物馆的极限了吗？跟他下面的操作比起来，那都不值一提。一九六二年，庞家还有两幅古画， 元代无正的双全图和清出无利的仿古山水册页。当时南京博物馆的征集员徐云秋，也就是第二次鉴定的其中一个人员找上门说要办展览， 苦苦哀求借这两幅画用三个月，用完就还，庞正和出于对国家文博事业的信任，就借了三个月。到期后啊，南京博物馆绝口不提还话的事， 庞正和去要，对方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更倒霉的是，后来文革爆发了，庞家被抄家，当初的借据也就跟着丢了。等到动乱结束，他又多次去找南京博物馆讨说法， 但是人家要么就晾着他，要么干脆就不认账。直到一九八八年，忍无可忍的庞正和把南京国务院告上了南京市玄武区人民法院，要求确认自己对两幅画的所有权，让南京国务院还话。首先是举证环节，庞正和说是借的，但是借据丢了， 南京国务院说是真够的，却拿不出真够的合同，更没法证明给过钱。按理说双方证据都不完整， 但是法院居然采信了南京博物馆的说法，依据是什么呢？是南京博物馆一九七八年的一级藏品简幕上面把这两幅画登记成了捐赠。更离谱的是啊，仿古山水侧页的捐赠人居然写的是南京藏家陶白。 但是陶白本人当天否认，说自己只是看过这画，根本就没有捐赠过。南京博物馆的时任院长徐福平还给出了个解释，是前任院长姚谦关照，把藏品登记在了陶白的名下， 就这种明显的造假登记记录啊，居然也被认可了。最终的判决是两幅画按真个未付款处理，让兰博给庞正和二点六万元货款 和二点八万元利息，这些都只是他的冰山一角啊。下期再给你讲点南京博物馆的其他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