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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鸿1周前
微笑齿科#最浪漫的事 文/若鸿 刚刚过去的这个春天,对宋玉章而言,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他总是忍不住回想——阳光穿过淡紫色的光晕,三角梅探出缀着红蕊的枝条,青椰在树梢饱饮自然的琼浆,一切如梦似幻,清脆动人。 那天清晨,他告别绿谷早起的鸟鸣与夜班保安惺忪的睡眼,信步走向公交站。他没有开车,不愿让摇摆的方向盘分散心神,也厌倦了与“路怒一族”互相较劲。他得全心全意准备接下来的进阶考试。 身为九五后的宋玉章,属于精神与物质皆不匮乏的一代。现代人渴求的“成功”——海景房、名车,他还未认真追逐,便已轻松入囊。房产是祖辈所赠,车子是父母附加的期许,他们担心“不婚潮”蔓延到家,剥夺他们成为爷爷奶奶的可能。 尽管被这样的“家底”包围,宋玉章并未长成奥涅金式的纨绔子弟。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他选择牙医作为终身职业。经年累月的专注学习,使他逐渐成长为私立口腔医院的中坚力量,从洗牙止痛到拔牙种牙,皆能从容应对。他常引浮士德的名言自勉:“人必须每日争取生活与自由,才配享有它们。”他也像一位老医生那样告诫朋友:牙齿,才是一生都该珍视的财富。至于婚姻,他还未曾认真考虑。 公交车在老司机的驾驶中平稳前行。宋玉章坐在一排较宽敞的座位里,惬意地伸展双腿。目光无意识地投向窗外——朝阳初升,光线清新,道旁椰树如卫兵般整齐肃立,三角梅爬上墙头、点缀天桥;树叶绿得发亮,城区的高楼在天际划出流动的剪影。 车走走停停,站台上的人群如豆子般滚入车厢。很快,“豆子”塞满了每一个空隙。宋玉章被各种嘈杂包围,而他的注意力,却悄悄落在一样东西上——牙齿。 观察牙齿是他的职业习惯,如同地质学家迷恋石头,哲学家追问本源。不同的脸型、颧骨与唇齿,常泄露主人不愿言说的秘密,也让敏锐的医者找到诊治的钥匙。“这口黄牙,怕是老烟枪或茶痴;那种红痕,定是槟榔所染;门牙缺角,多半是嗑瓜子惹的祸……”他如解谜人般,读着每一张移动的“谜面”,乐在其中。 忽然,一道特别的银光闪过,攫住了他的视线。职业本能让他迅速锁定来源——那是一位戴牙套的姑娘。她被人群隔在对侧,刚刚似乎不小心碰到旁人,微笑说了声“对不起”。那一瞬的笑容,让金属牙套清晰闪现。此刻她已握紧吊环,静静站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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